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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rchives / 九月 2006

推行通識教育得改變社會風氣


Posted by Audrey Eu on 26 九月 2006 / 0 Comment



「三三四」學制在09年正式實施,通識科將成為中英數以外高中生必修科目,成績的好壞更足以影響入讀大學的機會。對於全新的通識課程,老師、學生與家長皆感到憂慮,有老師更擔心,新課程可能引起爭拗不斷,成為日後香港教育界的災難。

公民黨早前與多個教育團體合辦通識教育研討會,共有35間中學、超過80位通識科老師參與,當中60人更參與調查。結果發現,四成半老師對通識被列為高中必修科感到憂慮,另外21%表示無奈接受。只有不足一成老師表示,對新的通識課程理念、教與學、考試評核與課程設計有深入認識,其餘的大部分表示有些少認識,或僅足夠應付教學。此外,近六成表示不滿教統局對通識教學的支援工作。

值得注意的是,這次調查對象,很多都會在09年任教新的通識科,若果連老師自己也感到憂慮,新的課程將難以取得成功,因此教統局不能掉以輕心。目前,教統局只是向任教通識科的教師,提供至少100小時培訓,時間未必足夠;尤其是通識課程內容瞬息萬變,需要不斷更新,向老師提供持續培訓更屬必要,就此教統局必須作出更多承擔與支援。目前政府已推出網上教學資源平台,對於老師有一定幫助,然而除了吸收新知識,通識科老師亦需要有更多討論與交流,分享教學經驗與觀點。

四成半老師對通識必修感憂慮

另一方面,學生與家長最關心的始終是考核機制,日後通識科若與其他科目一樣,以標準答案為主,將失去課程的原意;然而若缺乏客觀標準,可能會引起很多爭拗,對此教統局與考評局必須小心處理。

此外,單單教統局的支援並不足夠。正如不少老師承認,教育界過去接觸層面比較窄,也不是每位老師皆熱切關心時事;面對新的形勢,教育界也要自強不息。學校方面,亦應該投放更多資源,在校園推動關心社會風氣,例如舉辦講座、論壇或辯論比賽,讓學生在初中階段,已為通識教育做好準備。

然而,推行通識並不只教育界的事,亦需要整體社會的配合。香港中小學過去一直推行「填鴨式」教育,「補習天王」其門如市,老師與學生早已習慣標準答案,只求掌握考試竅門。此外香港報章多有既定立場,具水準的分析或評論較少,內容更往往非黑即白。另一方面近年網上討論趨向語言暴力;少數意見未獲尊重;政治生態被簡化成保皇與反對兩派,陰謀臆測比傳統報道更吸引。在這樣的社會氣氛中,要培育學生獨立思考,分析與批判能力殊不容易。

說到底,學習不單只是知識,老師的善誘,家長的身教,睦鄰的相處都非常重要,而這些亦曾經是我們成長的一部分。可惜今天已情景不再:老師工作過重,士氣低落;父母工時過長,精力有限;鄰居如陌路,鮮見守望相助與分享人生經驗。要成功推行通識教育,必須先改變社會風氣,無論是家長、教師與社會各界都要深切反省,做好準備迎接這場新挑戰。

原文刊於 《明報》- 《論壇》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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專欄文章

地震來的時候


Posted by Audrey Eu on 24 九月 2006 / 0 Comment



兩周前,香港發生3.5級地震,當時我正在辦公桌前,埋頭埋腦看文件,突然,整間房及窗門都在震動,好像有人在背後猛力推我的椅子似的。我下意識地望着房間裏的會議桌,是否應像日本或台灣的小學生作地震演習時般,爬下去躲避———這是地震嗎?躊躇之際,只不過是兩秒的時間,震動停止了;我當時想,也許是附近異常大規模的建築工程,不必大驚小怪;到晚上看新聞時才知道這原來真的是地震。

「原來香港都有地震」是不少香港人的事後感。香港不處於地震帶,正因如此,我們往往忽略了它的威脅,沒有好好地提高危機意識。事後天文台長出來大派「定心丸」,香港400年才有一次強烈地震,而且樓宇堅固,影響輕微。這正是一般香港人期望的回應。每次毒魚、毒菜事件,以及當年沙士早期,政府的例行反應,就是安撫市民毋須擔心。

其實,不只是地震,香港沒有海嘯、洪水、火山,或是戰爭暴亂等危機,是一塊福地;香港人有福氣,但也被寵慣了。記得前紐約市長朱利亞尼在他所寫Leadership一書裏,提到要為競選作準備時,其中一方面就是諮詢專家,當紐約市遇到突如其來的各種災難,應如何保衛市民。這訓練在911事件中便發揮了作用;朱利亞尼的表現,使他成為當年全球矚目的風雲領袖。

不少美國電影都有關恐怖襲擊、世界末日、外星人侵佔地球等,而天災空難等題材更是不勝枚舉。香港當然沒有美國所面對的各種風險,但天有不測之風雲,無論身在香港或到外地旅遊公幹,隨時都可能遇上意外。這次突如其來的小地震正好提醒大家,增進危機意識,好好裝備自己,總不會吃虧。

原文刊於《明報》- 《法政隨筆》專欄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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請特首交代干預準則


Posted by Audrey Eu on 19 九月 2006 / 0 Comment



多年來,在香港本土或國際社會,香港政府常將「積極不干預」掛在嘴邊;如今特首閒說一句,政策悄 然而終。

特首曾蔭權出席「十一五與香港發展」會議時表示,香港政府一直奉行的「積極不干預」早已銷聲匿迹。此話一出社會嘩然,關鍵不在於「積極不干預」是什麼金科玉律,特區改不得,而是多年來,在香港本土或國際社會,香港政府常將「積極不干預」掛在嘴邊;如今特首閒說一句,政策悄然而終。直至被記者問到現時學校仍教導學生「積極不干預」時,特首始聳聳肩回應:「那就教錯了!」儼如這已廣為社會知悉,只是教書先生及記者懵然不知而已。

對於此,有論者謂不要大驚小怪,「積極不干預」只是理念,不是政策。但理念豈非較諸個別政策來得重要?理念是政策的指導方向,若以國內術語相比,理念等同領導人的思想,一聲令下,大家齊齊學習。因此,理念的改動或制訂牽一髮動全身,相較個別政策的更改,其所需經過的討論應更為嚴密,絕非一個人說了就算。

猶記得2000年,身為財政司長的曾蔭權,在財政預算案辯論中,引述夏鼎基爵士對「積極不干預」的闡釋,其後亦多番以「積極不干預」為盾牌,拒絕不同行業或界別要求政府更積極的介入。此種種迹象,均令市民相信「積極不干預」是政府用以拒絕各界要求當局在不同政策擔任積極角色的擋箭牌。

受到全球化的經濟壓力,再加上經濟轉型,香港要與內地規劃經濟配合,是可理解的。但任何一項行之經年的政策或理念的制訂或摒棄,也應經過醞釀、充分討論及正式公布,而非特首如此戲劇性一句「那就教錯了」,一切頓然消失。

「積極不干預」強調經濟運作應由市場機制自行調節,從不等於政府什麼事也不用做,其理念是指政府應透過立法或其他措施,搭建公平競爭平台。這與特首高調讚賞的「大市場、小政府」,存在什麼分別?

政府昨晚發放了一篇特首的署名文章,意在澄清小政府的原則,其中最關鍵的一句意謂:市場能持續發展時,政府不應干預(And the Government should not intervene into any sector of the market,which the private sector can sustain on its own)【註】;反過來說,是否政府有時應干預市場?但怎樣才是不能持續發展?干預範圍又如何界定?看完整篇文章也沒有答案,只提到公共開支不應超過本地生產總值的兩成。那是否只要公共開支低於這個比例,政府便可以隨時介入市場?

現時,特首通過小圈子產生,背後的政治交易社會無權置喙,加上政府操控大量公共資源,經常帶團北上尋商機,無異令人擔心政府會否傾斜於某些商家,在經濟上也來一套親疏有別。若新思維表示政府將會扶助某行業或界別甚至機構,那客觀的準則是什麼?

過往,在遇上經濟轉型引致勞工失業等問題上,政府不時大打「不干預牌」,重申市場經濟自動調節,政府不宜干預。新思維是否暗喻特首將會推動勞工權益,訂立最低工資?這一切均有待曾蔭權進一步交代。【作者註:引述的一段文字只存在於英文版,中文版則沒有。】

原文刊於 《明報》- 《論壇》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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專欄文章

精神Junk Food


Posted by Audrey Eu on 17 九月 2006 / 0 Comment



〈聖若望福音〉第6章51至58節,耶穌說祂的肉是真實的食糧,祂的血是真實的飲料,對不信教的人來講有點匪夷所思。聖馬加利大教堂一位神父講道理十分精彩。短短十分鐘,他以十多個故事或生活例子,解釋古老的經文,深入淺出,令人明白道理所在,銘記福音的教誨。

什麼是真實的食糧和飲料?神父請大家想想怎樣才是真的母親,他提到大家耳熟能詳的所羅門王故事。兩位婦人同時聲稱自己才是初生嬰兒的母親,聰明的所羅門王拿起劍,作勢將嬰兒砍開,一人分一半,真正的母親連忙說自己只是假冒,寧願將嬰兒讓給另一位。真正的母親有願意犧牲的精神。

神父又再講述〈舊約〉逾越節的故事,猶太人吃了羔羊,將羊血塗在門上,逃過大難,耶穌正是〈舊約〉中被宰殺以救人的羔羊,他有願意犧牲的精神。

所羅門王如何分辨真與假的盆栽?他打開窗子,蜜蜂自然會飛向真的一盆。真實的食糧對身體有益,正如真實的花朵有花蜜。神父問什麼是Food,對身體有害的垃圾食物?小孩子大聲說是薯片漢堡包。神父再問,那什麼是精神上的JunkFood?他一口氣舉出很多娛樂和八卦新聞。這些便是精神的垃圾食物,讀了對我們沒幫助。較特別是他提到最近30名狀元及傑出學生接受旅遊公司贊助免費遊埠,他慨嘆錦上添花的多,但有多少人會雪中送炭?

從《聖經》故事或日常生活,從伊甸樂園到今天社會,人類依舊是抵不住引誘,對身體有害的垃圾食物,從來比能得永生的真實食糧更令人垂涎。雜誌刊登藝人換衣服的偷拍照,各界呼籲罷買。但除了這一本,市面還有大量類似的八卦雜誌,我們能夠持之以恆,向這類精神JunkFood說不嗎?

原文刊於《明報》- 《法政隨筆》專欄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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專欄文章

廣管局 不宜做管家婆


Posted by Audrey Eu on 14 九月 2006 / 0 Comment



廣播事務管理局擬擴大規管範圍,將加諸在新聞及時事節目的「準確無誤」及「持平公正」兩大要求,延伸至另外四類較輕鬆的資訊性或教育性節目,包括財經及金融、醫療及健康、問答比賽及兒童節目等。社會對節目水平要求日益提高是理所當然,但過多的規管,只會令製作人為免被抽後腳而礙手礙腳,減低創意。

資訊自由是香港賴以成功的基石,政府從不輕率出招干預資訊內容,為了加強對言論自由的保障,更多番撤去廣管局檢審節目的權力。早年,政府銳意修訂多項條文,分別於九三年及九六年廢除《電訊條例》(第52章)第36條及第13C(3)(a)條,撤銷廣管局透過發牌,規管電視及電台播放某些節目的權限。

以公眾投訴數字作盾

可惜,傳媒公信力每況愈下,投訴數字上升,廣管局趁機以公眾投訴節目內容失實的數字為盾牌,演繹為公眾對節目準確性的要求及期望,建議開倒車,將一般娛樂性節目也通通收歸五指山下,納入業務守則的規管範圍。

資訊節目需要準確,尚算合理;然而,憑藉投訴數字多寡去決定節目是否持平,卻嫌有點兒戲。要知業務守則無可能巨細無遺地列明甚麼內容符合準確及持平標準,不同演繹存在不同程度的寬緊。廣管局究竟憑甚麼客觀標準,判斷內容是否持平?界綫如何劃分顯得十分困難,當局顯然不是訂立這類如斯敏感準則的恰當機構。

其實,有些界限或標準是社會公認不可踰越的,譬如涉及淫褻或人身攻擊的題材,法律亦已作出規管。例如,廣管局就森美、小儀最想非禮女藝員一事嚴懲兩位節目主持。至於文字傳媒,最近鬧得熱熱鬨鬨的鍾欣桐被偷拍事件,法律層面上,除了淫褻及不雅物品審裁處依法判決外,當事人亦正循民事途徑索償,來自社會的譴責之聲不絕於耳。倘若依然未有足夠阻嚇,可考慮加重刑罰甚至重新立法。

社會有足夠能力制衡

說實在的,除了這些已被廣泛接受的界限之外,實在難以訂立客觀標準。一個言論自由及極為分化的社會,正如英文俚語所說「一人的肉是另一人的毒藥」,廣管局如何判斷節目是否持平?我們應相信社會有足夠能力作出制衡,收視率以至廣告商及市場的意見,較諸廣管局一言堂好得多。愈是缺乏客觀標準的指引,愈是容易被選擇性地濫用,像一把無形的尺架在傳媒頭上,賦予當局大阿哥的地位,隨時抽傳媒後腳。

現時,在節目內容監管方面,廣管局染指的地方實在太多了,不宜擴大。所有持牌廣播機構均須遵守牌照條款,業務守則及其他相關法例的規管。廣管局亦可藉《廣播事務管理局條例》第19及20條賦予的權力,規管電台持牌機構所廣播的節目的標準。根據《電訊條例》第13M條,當局亦有權向法院提出申請,由法院頒令禁止廣播某些可能煽動仇恨、導致破壞整體治安或嚴重損害公眾健康或道德的節目。

近年,社會強調通識教育,重視批判性思考。聽眾或觀眾並不是被動的接收者,有責任在欣賞節目之時,同時具備批判角度,自行加以過濾節目內容,而不是全盤接收。涉及傳媒的監管,切記從整體利益角度出發,平衡社會對言論自由的渴求。

原文刊於《星島日報》- 《雙龍會》專欄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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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峰經濟與基層經濟


Posted by Audrey Eu on 12 九月 2006 / 0 Comment



香港的定位固然重要,但一般香港市民,尤其是基層的生計又怎麼樣?尤記得在答問大會當日,曾蔭權宣布召開這個經濟高峰會時,有勞工界議員隨即反問,特首你為什麼開的是經濟高峰會,而不是民生高峰會?

上星期,政府密鑼緊鼓為昨天的《「十一五」與香港發展》經濟高峰會作準備之際,勞工界猛然展開連串靜坐及絕食行動,爭取曾蔭權在下月的施政報告明確提出最低工資立法。表面看來,兩者是獨立事件;但若仔細分析,兩件事背後的脈絡有迹可尋。

曾蔭權上任後,面對多項棘手的議題,都選擇繞過立法會和現有渠道,另立新組織處理:政改方案未能通過,便交由改組後的策發會討論普選時間表和路線圖;西九龍的單一招標模式得不到社會廣泛支持,便「放下包袱」,另立諮詢委員會跟進。至於經濟高峰會,則是為了回應第十一個五年規劃而召開,目的是為了鞏固香港作為金融、貿易和航運中心地位,制定具體策略。特首更強調論壇並非一次過,而是處理問題的「實務組織」。四個專題小組將吸納專家意見,制訂具體的行動綱領云云。

面對這層層疊疊由特首委任的、高層次的委員會和論壇,一般人難免會問,政府內部的職責分工哪裏去了?特首的智囊不是中央政策組嗎?策發會轄下不是有經濟發展及與內地經濟合作委員會嗎?况且,經濟政策不是主要由財政司長主導的嗎?但我們得不到答案。總而言之,宏觀的經濟定位問題非常逼切,必須全民全力以赴,保住「三個中心」。

可是,問題來了:香港的定位固然重要,但一般香港市民,尤其是基層的生計又怎麼樣?尤記得在答問大會當日,曾蔭權宣布召開這個經濟高峰會時,有勞工界議員隨即反問,特首你為什麼開的是經濟高峰會,而不是民生高峰會?

曾蔭權上台後,對商界是一如既往地親近,對公務員則有五天工作制和恢復招聘,對鄉事派則有放寬丁屋建築限制,縮短輪候期限;政治上則當然是親疏有別,以政治委任作關係籌碼。但勞工界多年來爭取的最低工資立法,卻仍然是「交由勞顧會討論」,亦即仍然遙遙無期。政府更提出以社會約章來取代立法最低工資,那真是天大笑話。

訂立最低工資不單是逼切的社會議題,更是國際義務。《經濟、社會、文化權利國際公約》經《基本法》第39條在港實施,其中第7條訂明,給予所有工人的報酬,最低限度應「保證他們自己和他們的家庭,得有符合本公約規定的過得去的生活(adecentliving)」。可是,最低工資這個問題在香港討論經年,幾乎沒有寸進,甚至出現市場工資跌至綜援水平以下的荒謬情况,政府仍然不為所動,難怪勞工界群情洶湧。

勞工界建議,以本港現時綜援受助人每月平均援助金額(2738元),乘以就業者連自己在內須供養的人數(2.05人),所得出的最低生活水平工資(5612元),再加上小量交通費和外膳費,訂立最低工資水平,是有數據可稽的合理方案,並非開天殺價。最低工資應訂在什麼水平,先為個別行業立法還是全港立法,當然可以討論,但至少應踏出第一步,明確開展立法程序。正如英國低薪委員會前主席戴納所說,立法制訂最低工資,只有一個關鍵條件,就是政府的決心及態度。

原文刊於 《明報》- 《論壇》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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專欄文章

天倫暑假


Posted by Audrey Eu on 10 九月 2006 / 0 Comment



又是九月機場送別時。

對我而言,暑假的定義最清楚不過。什麼時候女兒回港一家人共敘天倫,就是暑假的開始;機場話別,標記着暑假的結束。

與往年一樣,一家人依然到新西蘭皇后城滑雪,享受藍天白雲,山明水秀的景色。當然還有清新純淨的空氣,二女兒在香港不停地打噴嚏,一到皇后城就自然停止。

這裏的人都喜愛大自然,更喜愛家庭生活,星期天總是一家人去釣魚、遠足、爬山。即使平日,只要天氣好,昨夜下一場新雪,早上便推遲兩小時上班,先到山上滑雪兩小時。他們取笑美國人不懂放假的情趣,即使身在皇后城,午飯時仍然要回酒店透過長途電話開會三小時,再開車上山繼續滑雪。這方面香港與美國何其相似,香港人一天廿四小時都開着手提電話,不少人亦帶着Blackberry收發電郵,天涯海角,無時無刻都在恭候。多少次接通別人手提電話,才發現吵醒了正在外埠熟睡的朋友,不明白他們為何不關掉電話,爭取安睡的時間。

一家人旅行,即使是一些平常瑣碎事,到超市購物,弄早餐,洗碗,抹枱都是生活情趣。唯一最不願意做的就是晚上要開電腦查電郵,看報紙,收拾心情返回現實世界。

時光一年一年的過去,做父母與女兒的角色好像有點對調,從前什麼事情總要親力親為。女兒長大了,不單只有自己的主意,而且還會替父母作主,也願意作跑腿,特別是今年,兩位女兒都考了車牌,很多事情都樂意為父母效勞,不用我們操心。

今年暑假有點特別,大女兒已大學畢業,跟着數年的博士生涯,再沒有一連兩個月的暑假,又再過幾年,女兒有自己的工作或成家立室,像這樣每年一度的天倫暑假還有多少次?

原文刊於《明報》- 《法政隨筆》專欄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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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不是金


Posted by Audrey Eu on 05 九月 2006 / 0 Comment



經歷16個月的拖拉與折騰,出身《文匯報》、被視為傳統左派人士的資深中國線記者程翔終因間諜罪成被判囚5年。對於一個克勤克儉、窮大半生精力貢獻國家的愛國者,竟被指為了金錢出賣國家,傷痛最深莫過於此。難怪曾與程翔在《文匯報》長期共事的時事評論員劉銳紹也慨嘆:「這樣的結局傷盡天下屈原心。」

特首曾蔭權評論程翔案時強調,香港不能干預內地的司法制度,正如內地也不會干預香港,這類「河水不犯井水」言論大有市場。然而回看過去一年多的事態發展:程翔被扣留16個月,其間沒有律師代表、不准與家人接觸、內地當局又遲遲不起訴;及至聆訊展開,歷時卻僅1天,官方公布的案情更前後矛盾;以上種種,哪一點算得上是司法程序?

程翔是傳媒中人,唇亡齒寒,案件自然引起新聞界關注;相對而言,關心程翔案的港人卻不算多:早前為程翔舉行的燭光晚會,參與者亦不過是寥寥百人。事實上,近幾年內地當局拘捕記者與維權律師,侵害新聞自由與人權的例子愈來愈多;不知是否因為見慣不怪,又或者基於政治現實的考慮,港人對於這些事件卻逐漸變得麻木。

然而,對於不公義行為噤若寒蟬,等於助紂為虐。當我們習慣了沉默,甚至為當權者行為找尋種種藉口;不知不覺之間,社會底線已逐漸向後移。教人憂慮的是,這種消極態度將反過來影響香港社會:當我們開始認同內地種種的不公義,日後類似事件在香港發生,我們未必像從前那樣嚴聲譴責,這溫水煮蛙的效應,最終令香港跟中國的一制接軌。

事實上,回歸後在涉及中港關係上,香港社會早已出現自我審查的情况:年前人大否決07、08雙普選後,有人批評民主派繼續堅持爭取是挑釁中央;亦有人強調既然中央對特首有最終任命權,在制訂特首普選方案時,有必要在提名方面訂立高門檻,確保中央不接受的參選者被摒諸門外。然而,沒有真正的普選,還談什麼「高度自治,港人治港」?

在一國兩制的大原則下,港人不應干預內地事務,然而這並不等於看到不公義也不發聲。在程翔案中,當事人被長期隔離拘留,甚至被一些傳媒抹黑,指他「包二奶」;若不是被指「二奶」當事人勇敢站出來澄清,輿論對程翔看法隨時逆轉。

說到底,在不干預司法的大前提下,對於疑犯獲得公平聆訊有一個普世標準,像美軍虐待囚禁在關塔那摩基地的涉嫌恐怖分子,同樣遭受國際社會譴責。北京領導人若要打造世界大國,便不能只搞經濟與外交,必須改善司法制度與加強民主,保障公民權利。

這次程翔被囚,受到打擊最大的傳統左派人士,他們眼見程愛國大半生,為兩岸溝通努力奔走,竟換來如此下場,怎不感到心寒?然而他們縱使私下努力為程翔奔走,卻未敢公開指斥當權者的不是。相對而言,程翔一直忠於自己的工作,對於內地壓制言論及其他錯誤亦敢於批評,期望國家進步,這樣才是真正愛國者所為。

原文刊於 《明報》- 《論壇》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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專欄文章

愛國赤子


Posted by Audrey Eu on 03 九月 2006 / 0 Comment



與何俊仁相識三十四年之久,當年我在港大念法律,他是高我一屆的「大仙」。學生時代的何俊仁跟現在沒有很大分別,當年已是出名的愛國分子,抗日、保釣、維權總是站在最前線,是典型頭上綁紅巾,心口掛個「勇」字的熱血青年。

何俊仁是支聯會核心成員,多年不能返回祖國,但愛國心沒有絲毫減退。中日歷史他如數家珍,比歷史老師更加說得動聽及詳細。多年來他不斷奔走各地為慰安婦討回公道,抗議日本篡改歷史教科書。幾經辛苦籌款之後,又冒着性命危險出海到釣魚島宣示主權。還記得一次我與他一起抗議填海,他在船上跳海游回皇后碼頭,風大浪急水濁,只見蒼白的他在海中心浮浮沉沉,被拖回來已面無人色,但回氣過後又談笑自若。很多人都關注內地維權律師,但只有何俊仁持續每星期三都為聲援他們而絕食,他那份堅持,我只有敬佩的份兒。

不少同業都知道何的律師事務所經常為小市民伸張正義,很多時根本無利可圖,這是他一貫作風,為別人設想不望回報,在香港這功利社會實屬異數。

何遇襲受傷第二天早上,我到醫院探望他,親朋戚友都面有憂色,倒是何本人笑嘻嘻安慰我們不用擔心,勸告女士不要太貪靚拚命瘦身,被襲擊有些肥肉幫助,可減輕傷勢。何被毆打後坐在地上血流不止,但兇徒離去後他最緊張第一件事就是尋找遺失了的結婚戒指。在血腥慌亂中依然留意婚戒的丈夫有多少人?

何俊仁強調他不會向惡勢力低頭。他無心做英雄,但若屈服,他一直堅持的信念與工作便變得沒意義。其實,正因為他有一顆無懼無私的赤子之心,才可以三十多年來走了一條常人不會走的路,但願警方早日破案。祝福何俊仁一家。

原文刊於《明報》- 《法政隨筆》專欄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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